【三界興起同歸一心。前佛後佛以心傳心。不立文字。】
三界(欲界、色界、無色界)的興起,全都一同歸因於我們這一個會分別計較的心。因此前「佛」傳法給後「佛」,傳的都是以「心」傳「心」,也就是說,傳的是如何用你的心,自行證得心中本有的「真心(一切平等無二的心)」的方法,這個「真心」便是「佛」。
「佛」的境界是玄奧的不可思議,只有依靠自己的「心」去直觀而證悟後才能夠明白,不是人類有限的文字、語言所可以說得明白的,因此禪宗不立文字。
【問曰。若不立文字。以何為心。答曰。汝問吾。即是汝心。吾答汝。即是吾心。吾若無心。因何解答汝。汝若無心。因何解問吾。問吾即是汝心。從無始曠大劫以來。乃至施為運動。一切時中一切處所。皆是汝本心。皆是汝本佛。即心是佛亦復如是。除此心外。終無別佛可得。離此心外。覓菩提涅槃。無有是處。自性真實。非因非果。法即是心義。自心是菩提。自心是涅槃。若言心外有佛及菩提可得。無有是處。佛及菩提皆在何處。譬如有人以手捉虛空。得否。虛空但有名。亦無相貌。取不得捨不得。是捉空不得。除此心外覓佛。終不得也。佛是自心作得。因何離此心外覓佛。前佛後佛只言其心。心即是佛。佛即是心。心外無佛。佛外無心。若言心外有佛。佛在何處。心外既無佛。何起佛見。遞相誑惑。不能了本心。被他無情物攝。無自由分。若又不信。自誑無益。佛無過患。眾生顛倒。不覺不知自心是佛。若知自心是佛。不應心外覓佛。佛不度佛。將心覓佛。而不識佛。但是外覓佛者。盡是不識自心是佛。亦不得將佛禮佛。不得將心念佛。佛不誦經。佛不持戒。佛不犯戒。佛無持犯。亦不造善惡。若欲覓佛。須是見性。性即是佛。若不見性。念佛誦經持齋持戒亦無益處。念佛得因果。誦經得聰明。持戒得生天。布施得福報。覓佛終不得也。若自己不明了。須參善知識了却生死根本。若不見性。即不名善知識。若不如此。縱說得十二部經。亦不免生死輪迴。三界受苦。無有出期。昔有善星比丘。誦得十二部經。猶自不免輪迴。為不見性。善星既如此。今時人講得三五本經論。以為佛法者。愚人也。若不識得自心。誦得閑文書。都無用處。若要覓佛。直須見性。性即是佛。佛即是自在人。無事無作人。若不見性。終日茫茫。向外馳求覓佛。元來不得。雖無一物可得。若求會。亦須參善知識。切須苦求。令心會解。生死事大。不得空過。自誑無益。縱有珍寶如山。眷屬如恒河沙。開眼即見。合眼還見麼。故知有為之法如夢幻等。若不急尋師。空過一生。然則佛性自有。若不因師。終不明了。不因師悟者。萬中希有。若自己以緣會合得聖人意。即不用參善知識。此即是生而知之勝學也。若未悟解。須勤苦參學。因教方得悟。若自明了。不學亦得。不同迷人不能分別皂白。妄言宣佛勅。謗佛妄法。如斯等類。說法如雨。盡是魔說。即非佛說。師是魔王。弟子是魔民。迷人任他指揮。不覺墮生死海。但是不見性人。妄稱是佛。此等眾生是大罪人。誑他一切眾生。令入魔界。若不見性。說得十二部經教。盡是魔說。魔家眷屬。不是佛家弟子。既不辨皂白。憑何免生死。若見性即是佛。不見性即是眾生。若離眾生性別有佛性可得者。佛今在何處。眾生性即是佛性也。性外無佛。佛即是性。除此性外。無佛可得。佛外無性可得。】
『問曰。若不立文字。以何為心。答曰。汝問吾。即是汝心。吾答汝。即是吾心。吾若無心。因何解答汝。汝若無心。因何解問吾。問吾即是汝心。從無始曠大劫以來。乃至施為運動。一切時中一切處所。皆是汝本心。皆是汝本佛。即心是佛亦復如是。』
問道;如果不假借文字,怎麼知道什麼是「心」呢?答道;你能夠問我的那個,便是你的「心」,我能夠回答的那個,也是我的「心」。我如果我沒有「心」的話,如何能夠給你解答?你如果沒有「心」的話,為什麼知道要來問我?因此這個知道來問我的即是你的「心」了。從久遠無法計數的時間以來,乃至現在,所有你的作為與活動,無論在任何時候,任何地點,都是你的「本心(自性清淨心)」在運作着,這些「本心(自性清淨心)」都是你本有的「佛」,所謂的「即心(本心、自性)是佛」,說的也是這個道理。除了「本心(自性)」是「佛」以外,終究沒有別的「佛」存在,要是捨離此「心」而向外求取菩提涅槃(佛性、佛的境界)的話,便一無是處。
『自性真實。非因非果。法即是心義。自心是菩提。自心是涅槃。若言心外有佛及菩提可得。無有是處。佛及菩提皆在何處。譬如有人以手捉虛空。得否。虛空但有名。亦無相貌。取不得捨不得。是捉空不得。除此心外覓佛。終不得也。』
「自性、本心、佛性」是真實不變的存在着,因為超越了生死輪迴的因果報應,所以不受因、果律的限制。所謂的「法(此處是指法身、法性)」就是「心」的意義,自「心(自性)」就是「涅槃(佛的境界)」,如果有人說在「心」外有「佛」和「菩提(涅槃)」的話,是完全不對的,試問他說的「佛」和「菩提」都在那裡?就像有人想用手去提捉虛空一樣,能成嗎?虛空只有其名,沒有個「相」貌,想拿也拿不到,想甩也無從甩起,因此虛空根本就是提捉不到的。由此看來,除了這個「心」以外,要想見「佛」的話,是永遠見不到的。
『佛是自心作得。因何離此心外覓佛。前佛後佛只言其心。心即是佛。佛即是心。心外無佛。佛外無心。若言心外有佛。佛在何處。心外既無佛。何起佛見。遞相誑惑。不能了本心。被他無情物攝。無自由分。若又不信。自誑無益。佛無過患。眾生顛倒。不覺不知自心是佛。若知自心是佛。不應心外覓佛。佛不度佛。將心覓佛。而不識佛。但是外覓佛者。盡是不識自心是佛。』
既然「佛」是由「自心(自性)」作得到的,為什麼還要向「心」外去求「佛」?前「佛」後「佛」所說的,只說這個「心(此處指自性)」,就是因為「心即是佛」,「佛即是心」,除「心」以外沒有別的「佛」,離「佛」以外也沒有別的「心」,如果硬要說「心」外有「佛」的話,請問「佛」在那裡?「心」外既然沒有「佛」,為什麼還要生起「心」外見「佛」的念頭?這樣自己騙自己的迷惑下去的話,就不能夠明了「本心」是「佛」,便會被那些名、聞、利、養等身外之物所攝去而不能自拔,如果又不信「心即是佛」而向心外去求「佛」的話,那只是自己誆騙自己而已,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。「佛」說的沒有錯,那是因為眾生自己事理顛倒,所以不能夠覺悟也不知道「自心」就是「佛」,如果知道自「心」是「佛」的話,便不應該再向「心」外求「佛」去。
自「心(自性)」本來是「佛」,因此是用不着去救度的,如果還有人用自「心」這個「佛」再去求別的「佛」,那是他不知道自「心」即是「佛」的緣故,因此但凡是向「心」外去求「佛」的人,全都是不知道自「心」是「佛」的眾生。
『亦不得將佛禮佛。不得將心念佛。佛不誦經。佛不持戒。佛不犯戒。佛無持犯。亦不造善惡。若欲覓佛。須是見性。性即是佛。若不見性。念佛誦經持齋持戒亦無益處。念佛得因果。誦經得聰明。持戒得生天。布施得福報。覓佛終不得也。』
同理也不可以用自」心」的「佛」去禮拜別的「佛」,也不可以用自「心」的「佛」去念別的「佛」,「佛」是不用誦經的,因為「佛」即是經,「佛」不持戒的,因為「佛」即是戒,所以「佛」是不會犯戒的,因此「佛」沒有持戒或是犯戒的問題,也就不會造作善、惡。
如果想要見「佛」,須要先行見「性(自性)」,見「性(自性)」就是見「佛」了,如果不能夠見「性(自性)」,即使念「佛」、誦經、持齋、持戒也沒有什麼用處,因為念「佛」只可以使自己得到好的因果,誦經只能夠使得自己聰明,持戒只能夠使自己轉生天界,布施只能夠使自己得到福報而已,但是就憑這些,想要見「佛」是見不到的。
『若自己不明了。須參善知識了却生死根本。若不見性。即不名善知識。若不如此。縱說得十二部經。亦不免生死輪迴。三界受苦。無有出期。昔有善星比丘。誦得十二部經。猶自不免輪迴。為不見性。善星既如此。今時人講得三五本經論。以為佛法者。愚人也。若不識得自心。誦得閑文書。都無用處。若要覓佛。直須見性。性即是佛。佛即是自在人。無事無作人。若不見性。終日茫茫。向外馳求覓佛。元來不得。雖無一物可得。若求會。亦須參善知識。切須苦求。令心會解。』
如果自己不能夠明了的話,便須要參訪善知識,經其開導講解,才能夠得以了卻生死輪迴的根本問題。如果沒有見「性(自性)」的人,便不是所謂的善知識,因為如果不能夠見「性(自性)」的話,縱然說得十二部經(一切諸經共分十二個種類,名為十二部),也免除不了生死輪迴的根本問題,只有轉生三界受苦的份,永遠沒有脫出生死輪迴的時候。從前有一個比丘名叫善星的,能夠背誦得了十二部經,死後猶自不能夠免除生死輪迴之苦,就是因為沒有見「性(自性)」的原故,善星既然如此,現在能夠講解三五本的經論,便自以為是懂得佛法的人,真是個夠愚蠢的人了,如果不能夠識得自「心(自性)」的話,縱使能夠背誦大量的經論,對他自己而言也不過是些等閑文章罷了,對於成「佛」是沒有什麼幫助的。如果要想求得成「佛」的話,僅僅只須見「性(自性)」就成,因為「性(自性)」就是「佛」。「佛」是自在(遠離煩惱,通達無礙,自由自在)的人,「佛」是無事(相)無作(業)的人。如果不能夠見「性」,便不知道自「心」是「佛」了,於是便會整日茫茫然,向「心」外去求「佛」,「心」外原來就沒有別的「佛」,那當然是找不到「佛」的了,雖然這樣追求的結果,卻找不到任何東西,如果想要知道的話,還是須要向外去參訪善知識,一定要勤苦的去懇求善知識為自己講解,才能夠讓自己領會了解到如何見「性」。
『生死事大。不得空過。自誑無益。縱有珍寶如山。眷屬如恒河沙。開眼即見。合眼還見麼。故知有為之法如夢幻等。若不急尋師。空過一生。然則佛性自有。若不因師。終不明了。不因師悟者。萬中希有。若自己以緣會合得聖人意。即不用參善知識。此即是生而知之勝學也。若未悟解。須勤苦參學。因教方得悟。若自明了。不學亦得。不同迷人不能分別皂白。妄言宣佛勅。謗佛妄法。如斯等類。說法如雨。盡是魔說。即非佛說。師是魔王。弟子是魔民。迷人任他指揮。不覺墮生死海。但是不見性人。妄稱是佛。此等眾生是大罪人。誑他一切眾生。令入魔界。若不見性。說得十二部經教。盡是魔說。魔家眷屬。不是佛家弟子。既不辨皂白。憑何免生死。若見性即是佛。不見性即是眾生。若離眾生性別有佛性可得者。佛今在何處。眾生性即是佛性也。性外無佛。佛即是性。除此性外。無佛可得。佛外無性可得。』
要知道人之一生,大莫過於生死,不要空過了這一生,自己誆自己沒有益處。試想縱使珍饈堆積如山,眷屬有恆河沙那樣的多,開眼時(活着時)便見得到,合眼時(死了時)還見得到嗎?因此可知有為法(因緣和合所生出的事物,也即是世間的一切事物),如夢如幻般的虛妄不實,如果不趕快找到師父教導的話,便要空過一生了,雖然「佛性(自性)」是自己本來就有的,如果沒有師父的教導,也終究是沒有辦法明了的,沒有師父教導而能夠自己悟得「佛性(自性)」的,一萬人中難得有一個,如果自己因緣際會,自行悟得了聖人的奧義,便不用去參訪善知識,這是生而知之,是勝於學而知之的。如果自己還不能夠悟解的話,便要勤苦的參訪善知識,會因為善知識的教導而得以悟解到「佛性(自性)」。如果還不能夠悟解的話,不學也可以,總不會如同那些迷妄的人一樣,不分黑白,妄言自己宣說的是「佛」的誡律,或者是毀謗「佛」或者是忌諱佛法的人,要來的好。以上這類迷妄的人,雖然說法如雨,可是所說的也盡是魔所說的邪法,不是「佛」所說的「佛法」。這類人,師父便是魔王,弟子就是魔民,所有愚迷的人,任由他們指揮,結果不知不覺的就墮入了生死輪迴的大海之中。只要不見「性」的人,如果妄稱自己是「佛」的話,那麼這等眾生不但不是「佛」,還是天大的罪人,因為這等眾生誆騙了所有任其指揮的一切眾生,讓他們進入了魔界。
如果不能夠見「性」,縱使能夠講說得十二部經論,也盡是魔說,是魔家的眷屬,不是「佛」家的弟子。這類人既然如此的不辨黑白,憑什麼能夠免除生死輪迴之苦?如果能夠見「性」,自己便是「佛」了,如果不能夠見「性」就只好是眾生了。如果離開眾生的自「性」,另有「佛性(自性)」可得的話,那麼這尊可得的「佛」如今又在什麼地方?要知道眾生的自「性」即是「佛性」,因此除了自「性」以外再也沒有別的「佛」了,「佛」便是「性(自性、佛性)」,除了這個「性(自性、佛性)」以外,沒有別的「佛」可得,同時除了「佛」以外也沒有別的「性」可得。
【問曰。若不見性。念佛誦經。布施持戒精進。廣興福利。得成佛否。答曰。不得。】
問道;如果不能夠見「性」,只是念「佛」、誦經、布施、持戒、精進,廣行造福眾生利益眾生的事,能夠成佛嗎?答道;不能夠成佛!
【又問。因何不得。答曰。有少法可得。是有為法。是因果。是受報。是輪迴法。不免生死。何時得成佛道。成佛須是見性。若不見性。因果等語是外道法。若是佛。不習外道法。佛是無業人無因果。但有少法可得。盡是謗佛。憑何得成。但有住著一心一能一解一見。佛都不許。佛無持犯。心性本空。亦非垢淨。諸法無修無證。無因無果。佛不持戒。佛不修善。佛不造惡。佛不精進。佛不懈怠。佛是無作人。但有住著心見佛。即不許也。佛不是佛。莫作佛解。若不見此義。一切時中。一切處處。皆是不了本心。若不見性。一切時中。擬作無作想。是大罪人。是癡人。落無記空中。昏昏如醉人。不辨好惡。若擬修無作法。先須見性。然後息緣慮。若不見性。得成佛道。無有是處。有人撥無因果。熾然作惡業。妄言本空。作惡無過。如此之人。墮無間黑暗地獄。永無出期。若是智人。不應作如是見解。】
又問道,為什麼不能夠成「佛」?答道;雖然有少數的「佛法」可得,但是那些都是因緣所生的,有生有滅,不是恆常存在的有為法,是有業因必有業果的有為法,是遭受後報的有為法,是六道輪迴的有為法,這些有為法既然不能夠免除生死輪迴之苦,這又到什麼時候才能夠步上「佛道(佛所證無上菩提,華譯為道)」呢?成「佛」必須是能夠見「性」,如果不能夠見「性」,所說的因果報應等話,都是外道法(心外求法),如果是「佛」的話,是不修外道法(心外求法)的!因為「佛」是無業(沒有業因及業果)人,所以「佛」才超越了有為法的因果律的。因此有人說自己在「心」外求得了任何的一點「佛法」的話,都是外道法,不是「佛法」,這樣人完全是毀謗了「佛」,又因為「心」外是無「佛」的,就憑這一點外道法又怎麼能夠成「佛」?只要是住著在一心(分別心)、一能(能所心)、一解(知解心)、一見(所見的相)上,「佛」都是不許可這樣的。
「佛」沒有持戒和犯戒等的「心」,「佛」的「心性(佛性)」本來便是「真空、無相」,「真空、無相」中是不見(現)一物的,因此沒有垢、淨等的「相」,對於諸法也沒有修、證等的「相」,至於因、果在世間是實有的,但是因為「佛」超越了「世間」及「出世間」,所以因果律是不適用於「佛」的,又因為「佛」是平等無二的,所以佛沒有因、果等「相」的分別,於是說為無因無果。「佛」本來就是真空、無相、無有煩惱,因此「佛」不存有持戒、修善、造惡、精進、懈怠等等的心,因為這些心都是「相」。「佛」是離開一切萬法之「相」的,因此「佛」是無業因也無業果的人,只要存心想要見「佛」的話,就見不到「佛」,因為這個存心,便有了一個所要見的「佛」這個「相」,有「相」就見不到無「相」的「佛」了。「心」外的「佛」不是「佛」,不要認為那就是「佛」,如果不明白這個道理的話,無論是在任何時間,任何地點,全是不明了本「心」是「佛」的真義。如果不能夠見「性」的話,一切時中,妄想要能夠作(業)而沒有作(業)想的人,那是謗「佛」的大罪人,是非常愚癡的人,那人是落在無記空(什麼都沒有的空無)中,只是頭腦昏昏,有如醉酒的人一樣,不辨善惡而已。如果想要修無作法,首先必須要見「性」,然後停息意識中的攀緣六境和思慮事物才成,如果不能夠見「性」而想要步上「佛道」的話,一無是處。有人說沒有因果報應這等事,於是便肆無忌憚的猛作惡業,妄自講說諸法本空,作惡也沒有過錯,這樣的人,死後便會墮入無間的黑暗地獄(受苦沒有間斷的黑暗地獄)中,永遠在地獄中受苦,再也出不來。如果有智慧的人,便不應該作這種人這樣的見解。
【問曰。既若施為運動。一切時中。皆是本心。色身無常之時。云何不見本心。答曰。本心常現前。汝自不見。】
問道;既然如你所說的,在一切時間裡,一切的身心活動,都是本「心(自性)」在運作,那麼當人的身體死去後,為什麼見不到這個本「心(自性)」呢?
答道;本「心、自性」常時現前,只是你自己看不見罷了。
【問曰。心既見在。何故不見。師云。汝曾作夢否。答。曾作夢。問曰。汝作夢之時。是汝本身否。答。是本身。又問。汝言語施為運動。與汝別不別。答。不別。師云。既若不別。即是此身是汝本法身。即此法身是汝本心。此心從無始曠大劫來。與如今不別。未曾有生死。不生不滅。不增不減。不垢不淨。不好不惡。不來不去。亦無是非。亦無男女相。亦無僧俗老少。無聖無凡。亦無佛亦無眾生。亦無修證。亦無因果。亦無筋力。亦無相貌。猶如虛空。取不得捨不得。山河石壁不能為礙。出沒往來自在神通。透五蘊山。渡生死河。一切業拘此法身不得。此心微妙難見。此心不同色心。此心是人皆欲得見。於此光明中。運手動足者。如恒河沙。及于問著。總道不得。猶如木人相似。總是自己受用。因何不識。佛言。一切眾生盡是迷人。因此作業。墮生死河。欲出還沒。只為不見性。眾生若不迷。因何問著其中事。無有一人得會者。自家運手動足。因何不識。故知聖人語不錯。迷人自不會曉。故知此難明。唯佛一人能會此法。餘人天及眾生等盡不明了。若智慧明了此心。方名法性。亦名解脫。生死不拘。一切法拘他不得。是名大自在王如來。亦名不思議。亦名聖體。亦名長生不死。亦名大仙。名雖不同。體即是一。聖人種種分別。皆不離自心。心量廣大。應用無窮。應眼見色。應耳聞聲。應鼻嗅香。應舌知味。乃至施為運動。皆是自心。一切時中。但有語言。即是自心。故云。如來色無盡。智慧亦復然。色無盡是自心。心識善能分別一切。乃至施為運用。皆是智慧。心無形相。智慧亦無盡。故云。如來色無盡。智慧亦復然。四大色身即是煩惱。色身即有生滅。法身常住。而無所住。如來法身常不變異。故經云。眾生應知。佛性本自有之。迦葉只是悟得本性。本性即是心。心即是性。即此同諸佛心。前佛後佛只傳此心。除此心外。無佛可得。顛倒眾生。不知自心是佛。向外馳求。終日忙忙。念佛禮佛。佛在何處。不應作如是等見。但識自心。心外更無別佛。經云。凡所有相皆是虛妄。又云。所在之處即為有佛。自心是佛。不應將佛禮佛。但是有佛及菩薩相貌。忽爾現前。亦切不用禮敬。我心空寂。本無如是相貌。若取相即是魔。盡落邪道。若是幻從心起。即不用禮。禮者不知。知者不禮。禮被魔攝。恐學人不知。故作是辨。諸佛如來本性體上。都無如是相貌。切須在意。但有異境界。切不用採括。亦莫生怕怖。不要疑惑。我心本來清淨。何處有如許相貌。乃至天龍夜叉鬼神帝釋梵王等相。亦不用心生敬重。亦莫怕懼。我心本來空寂。一切相貌皆是妄相。但莫取相。若起佛見法見。及佛菩薩等相貌而生敬重。自墮眾生位中。若欲直會。但莫取一切相即得。更無別語。都無定實。幻無定相。是無常法。但不取相。合他聖意。故經云。離一切相。即名諸佛。】
問道;「心」既然常時現在眼前,為什麼看不見?大師道;你做過夢嗎?答道;做過夢,大師問道;你做夢時是不是你自己本身在做夢?答道;是我自己的本身在作夢,大師又問道;睡夢中你的說話、作為、運動和你醒着時的自己有什麼分別嗎?答道;沒有分別,大師道;既然沒有分別,那麼你自己便是你本來的「法身(佛性)」,這個「法身(佛性)」就是你的本「心(自性)」,這個心(本心、自性)從久遠數不清的時間以來,便和如今沒有分別,既沒有生過也沒死過,是超越了世間相對性存在的型態,不再有生必有相對的死,有增必有相對的減,有垢必有相對的淨等等的「相」,而是不生、不滅,不增、不減,不垢、不淨,不好、不惡,不來、不去,無是、無非等等的「相」,也沒有男、女等的「相」,也沒有僧、俗、老、少等的分別「相」,因此無聖、無凡,無佛也無眾生,也無修證與不修證,也無因果,也無筋力,也無相貌,有如虛空般的拿不到,甩不掉,山、河、石、壁都檔不住,出、沒、往、來自在,其神通能夠穿透五蘊山(五蘊喻為阻擋成佛之路的大山),渡過生死河(喻為隔開此岸與彼岸的河流),一切業(因果報應)拘束不了這個「法身(佛性)」,這個「心(如同佛性的自性)」微妙幽深的難以見到,這個「心(自性)」不同於那個色心(肉團心),對於這個「心(自性)」所有的人都想要見到,然而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,運手動足的人,多的如恆河中沙那樣的數不清,可是等到問到他們這個「心(自性)」時,總是說不出來道不明白,就像一個木頭人樣的啞口無言,這些都是因為自己在受用着自「性」,才能夠運手動足的,為什麼自己卻不知道呢?「佛」說一切眾生,都是迷失此「心(自性)」的人,才會造作了業因,以致遭到墮入生死河中的業果,雖然想要逃出來,結果又被生死河水淹沒了,就是因為不能夠見「性」的原故。眾生如果沒有迷失了此「心(自性)」,為什麼問到這事時,卻沒有一個曉得的人?自己能夠動手動腳全是由於此「心」,為什麼卻不認識此「心」?因此知道聖人(佛菩薩)說的不錯,迷失此「心」的人,自己不會曉得,因此知道此「心」是很難明了的,唯有「佛」能夠明了,其餘天界與人界的眾生,全都不能夠明了,如果能夠運用大智慧而得以明了的話,便知道此「心、本心、自性」叫做「法性、佛性」,也名為「解脫」,乃是超越了生死輪迴的,因此不再受到一切法(事物)的拘束,於是叫做「大自在王如來」,也稱為「不思議」,也稱為「聖體」,也稱為「長生不死」,也稱為「大仙」,名稱雖然不同,本質卻都是一樣的。聖人的種種分別,都不離開自「心」,「心、自性」的容量廣大如虛空,用之則無窮無盡,相應於眼便見到色相,相應於耳便聞到聲音,相應於鼻便嗅到香臭,相應於舌便知道味道,乃至一切作為、運動都是出於自「心」,任何時候,只要有語言,就是自「心」的應用,因此說為「如來」色身無盡,智慧也無盡。色身無盡說的是自「心、自性」善於分別一切的原故,乃至所謂的智慧無盡,那是因為我們的一切作為與運用,都是自「性」中本有的智慧的作用,因為「心」沒有形「相」,所以是無有邊際可言的,同樣的因為智慧也沒有形「相」,所以也是無有邊際可言的,因此說為「如來」色無盡,智慧亦復然。
四大(地、水、火、風)所構成的我們的色身,便是煩惱,煩惱會衍生出業因來,有業因死後就會有業報,因此色身生後又死,死後又生,生生死死不斷。而「法身(如來、佛性)」則是常住於無所住處,於是「如來、法身佛」是常住不變的。
經中說;眾生應知,「佛性」本自有之。因此迦葉尊者,只是悟得本「性」而已,本」性」即是「心」,而「心」就是「性(自性)」,「性(自性)」則相同於「佛心(佛性)」,從前「佛」到後「佛」,所傳的便是此「心(自性)」,除了此「心(自性)」是「佛」以外,再也沒有別的「佛」可得。顛倒的眾生們,不知道自心」就是「佛」,反而向自「心」外面去求「佛」,整天忙而又忙的,念「佛」、禮「佛」,那麼「佛」又在那裡呢?你們不應該作這樣的見解,只要知道自「心」是「佛」就好了,自「心」以外是沒有別的「佛」的,經中說;凡所有「相」,皆是虛妄。又說;所在之處,即為有「佛」。因此應該知道自「心」即是「佛」,不應該將自「心」的「佛」去禮拜別的「佛」,如果有「佛」和菩薩的形像,忽然現前的話,千萬不要去禮拜,我「心(自性)」空寂(真空無相),空寂無「相」中本來便沒有如是這些「相」貌的(如來無相),如果取住於這些「相」上的話。便是著魔了,盡都墮落於邪道中,要知道這些幻「相」都是從自「心」中生起的,因此不用去禮拜這些幻「相」,禮拜的人便不知道那乃是幻「相」,知道是幻「相」的人就不會去禮拜,一旦禮拜了的話便是被魔攝走了。唯恐學佛道的人不知道這些,因此告訴你們可以如此的去辨識。要知道「諸佛如來」的本「性體(佛性)」上,都是沒有這些「相」貌的,你們務必要在意才行,只要有怪異的境界出現,千萬不要去採括(取住其上),也不要害怕,不要疑惑,我的「心(自性)」本來清淨(無相),那裡會有這些「相」貌呢?乃至於天龍、夜叉、鬼、神、帝釋天、梵天王等!相」現前時,也不用「心」生敬重,也不要「心」生恐懼,因為我「心」本來空寂,所以這一切「相」貌都是妄見的,一定不要取住於這些「相」上,如果「心」中生起這是所見的「佛」、這是所見的「法」以及這是所見的「佛」、菩薩的「相」貌,於是便會生出敬重心來的話,便是取住於這些「相」上了,也就是說你自行墮入到沒修成「佛道」的眾生之中了,如果想要直接領會這些的話,只要不取住這些「相」上就行了,再也沒有別的話可說。因此經中說;凡所有「相」皆是虛妄。一切「相」都是幻有,不是一定或真實的,幻「相」沒有一定不變的「相」,那是無常法,只要不取住於「相」上,就契合聖意了。因此經中說;『離一切相,即名諸佛』。
【問曰。因何不得禮佛菩薩等。答曰。天魔波旬阿修羅示見神通。皆作得菩薩相貌。種種變化。皆是外道。總不是佛。佛是自心。莫錯禮拜。佛是西國語。此土云覺性。覺者靈覺。應機接物。揚眉瞬目。運手動足。皆是自己靈覺之性。性即是心。心即是佛。佛即是道。道即是禪。禪之一字。非凡聖所測。直見本性。名之為禪。若不見本性。即非禪也。假使說得千經萬論。若不見本性。只是凡夫。非是佛法。至道幽深。不可話會。典教憑何所及。但見本性。一字不識亦得。見性即是佛。聖體本來清淨。無有雜穢。所有言說皆是聖人。從心起用。用體本來空名。言尚不及。十二部經憑何得及。道本圓成。不用修證。道非聲色。微妙難見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。不可向人說也。唯有如來能知。餘人天等類。都不覺知。凡夫智不及。所以有執相。不了自心本來空寂。妄執相及一切法。即墮外道。若知諸法從心生。不應有執。執即不知。若見本性。十二部經總是閑文字。千經萬論只是明心。言下契會。教將何用。至理絕言。教是言詞。實不是道。道本無言。言說是妄。若夜夢見樓閣宮殿象馬之屬。及樹木叢林池亭。如是等相。不得起一念樂著。盡是託生之處。切須在意。臨終之時。不得取相。即得除障。疑心瞥起。即被魔攝。法身本來清淨無受。只緣迷故。不覺不知。因茲故妄受報。所以有樂著不得自在。只今若悟得。本來身心。即不染習。若從聖入凡。示現種種雜類等。自為眾生。故聖人逆順皆得自在。一切業拘他不得。聖成久矣。有大威德。一切品類業。被他聖人轉。天堂地獄。無奈他何。凡夫神識昏昧。不同聖人內外明徹。若有疑即不作。作即流浪生死。後悔無相救處。貧窮困苦皆從妄想生。若了是心。遞相勸勉。但無作而作。即入如來知見。初發心人神識總不定。若夢中頻見異境。輒不用疑。皆是自心起故。不從外來。夢若見光明出現過於日輪。即餘習頓盡。法界性見。若有此事。即是成道之因。唯可自知。不可向人說。或靜園林中。行住坐臥。眼見光明。或大或小。莫與人說。亦不得取。亦是自性光明。或靜暗中。行住坐臥。眼見光明。與晝無異。不得怪。並是自心欲明顯。或夜夢中。見星月分明。亦自心諸緣欲息。亦不得向人說。夢若昏昏。猶如陰暗中行。亦是自心煩惱障重。亦可自知。若見本性。不用讀經念佛。廣學多知無益。神識轉昏。設教只為標心。若識心。何用看教。若從凡入聖。即須息業養神隨分過日。若多嗔恚。令性轉與道相違。自賺無益。聖人於生死中自在。出沒隱顯不定。一切業拘他不得。聖人破邪魔。一切眾生但見本性。餘習頓滅。神識不昧。須是直下便會。只在如今。欲真會道。莫執一切法。息業養神。餘習亦盡。自然明白。不假用功。外道不會佛意。用功最多。違背聖意。終日區區念佛轉經。昏於神性。不免輪迴。佛是閑人。何用區區廣求名利。後時何用。但不見性人。讀經念佛。長學精進。六時行道。長坐不臥。廣學多聞。以為佛法。此等眾生。盡是謗佛法人。前佛後佛只言見性。諸行無常。若不見性。妄言我得阿耨菩提。此是大罪人。十大弟子中。阿難多聞第一。於佛無識。只學多聞。二乘外道皆無識佛。識數修證。墮在因果。是眾生報。不免生死。違背佛意。即是謗佛眾生。殺却無罪過。經云。闡提人不生信心。殺却無罪過。若有信心。此人是佛位人。若不見性。即不用取次謗他良善。自賺無益。善惡歷然。因果分明。天堂地獄只在眼前。愚人不信。現墮黑暗地獄中。亦不覺不知。只緣業重故。所以不信。譬如無目人不信道有光明。縱向伊說亦不信。只緣盲故。憑何辨得日光。愚人亦復如是。現今墮畜生雜類。誕在貧窮下賤。求生不得。求死不得。雖受是苦。直問著亦言。我今快樂。不異天堂。故知一切眾生。生處為樂。亦不覺不知。如斯惡人。只緣業障重故。所以不能發信心者。不自由他也。若見自心是佛。不在剃除鬢髮。白衣亦是佛。若不見性。剃除鬚髮亦是外道。】
『問曰。因何不得禮佛菩薩等。答曰。天魔波旬阿修羅示見神通。皆作得菩薩相貌。種種變化。皆是外道。總不是「佛」。「佛」是自心。莫錯禮拜。佛是西國語。此土云覺性。覺者靈覺。應機接物。揚眉瞬目。運手動足。皆是自己靈覺之性。性即是心。心即是「佛」。「佛」即是道。道即是禪。禪之一字。非凡聖所測。直見本性。名之為禪。若不見本性。即非禪也。假使說得千經萬論。若不見本性。只是凡夫。非是佛法。至道幽深。不可話會。典教憑何所及。但見本性。一字不識亦得。見性即是佛。聖體本來清淨。無有雜穢。所有言說皆是聖人。從心起用。用體本來空名。言尚不及。十二部經憑何得及。道本圓成。不用修證。道非聲色。微妙難見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。不可向人說也。唯有如來能知。餘人天等類。都不覺知。凡夫智不及。所以有執相。不了自心本來空寂。妄執相及一切法。即墮外道。若知諸法從心生。不應有執。執即不知。若見本性。十二部經總是閑文字。千經萬論只是明心。言下契會。教將何用。至理絕言。教是言詞。實不是道。道本無言。言說是妄。』
問道;為什麼不可以禮敬「佛」、菩薩等?答道;天魔名為波旬及阿修羅(譯為非天,果報勝似天而非天,常與帝釋戰鬥之神)顯示其神通時,都能夠變做菩薩的「相」貌,這樣的種種變化,全是外道的行為,都不會是「佛」,因為「佛」即是自「心(自性清淨心)」,所以不要弄錯了而去禮拜別的「佛」,「佛」是西方國家(指印度)的語言,在我們這塊土地上說為「覺性」,所謂的「覺性」是「靈覺之性」,待人處世,揚眉瞬目,舉手投足,全是自己「靈覺之性」在運作,「性」便是「心(自心)」,「心(自心)」就是「佛」,「佛」即是道(修行之道),道則是禪,禪這一個字,不是凡、聖所能夠測度得到的,如果直見本「性(自性清淨心)」便是禪,如果不能夠見本「性」,便不是禪,假使有人能夠講說千經萬論,如果不能夠見本「性」的話,依然只是個凡夫在說凡法而已,所說的都不是「佛法」,因為「佛法」都是非常幽深玄奧的,只能夠用「心」去悟得,不是從有限的言語上所能夠領會得到的,因此經典中的文字教導,又憑什麼能夠達到那種境界?只就見到自「性」而論,一個大字不識的人也可以見到「性」,能夠見「性(自性清淨心)」的便是「佛」了,「聖體(佛性)」本來清淨,沒有垢穢,因此過去所有的言說,都是聖人從「心(自性清淨心)」所生起的作用,作用的「本體(自性、佛性)」本來就是空寂無「相」的,集合古往今來的所有名詞與言語,都無法表明那種幽深玄奧的境界,那麼僅僅十二部經,又憑什麼可以表明那種境界?佛道(釋迦牟尼佛所證的無上菩提)本來就是圓滿成就一切功德的,不用再去修證,佛道不是有「相」的聲、色,乃是幽深玄奧,絕言斷思,無形無「相」的義理,難以見到,只能夠用「心」去悟得,悟得後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,其境界是不可能用人類有限的語言,所能夠向他人說得明白的,唯有「如來」才能夠知道那種境界是怎樣的,其餘的人眾、天眾等都不得而知。凡夫因為智慧不夠,所以執著在諸「相」上,不知道自「心」本來空寂,妄自執著在「相」及一切「法相」上,便墮入外道了。如果知道諸法從「心」而生,便不應該執著在「相」及一切「法相」上,執著的人就是因為不知道諸法是從「心」中生出來的人。如果能夠見到本「性(自性清淨心)」,十二部經也不過是閒暇時拿來看看的一些文章而已,千經萬論說的只是明見這個「心(自性清淨心)」而已,如果一言之間忽然契會了這個「心」的話,那麼千經萬論的教導又有什麼用處呢?至極的「佛」理不是言語所能夠說得明白的,千經萬論的教導只是語言、詞句,其實不是「佛道」,「佛道」本來就是不可以言說的,如果硬要去言說「道」的話,也是妄言妄說罷了。
『若夜夢見樓閣宮殿象馬之屬。及樹木叢林池亭。如是等相。不得起一念樂著。盡是託生之處。切須在意。臨終之時。不得取相。即得除障。疑心瞥起。即被魔攝。法身本來清淨無受。只緣迷故。不覺不知。因茲故妄受報。所以有樂著不得自在。只今若悟得。本來身心。即不染習。若從聖入凡。示現種種雜類等。自為眾生。故聖人逆順皆得自在。一切業拘他不得。聖成久矣。有大威德。一切品類業。被他聖人轉。天堂地獄。無奈他何。凡夫神識昏昧。不同聖人內外明徹。若有疑即不作。作即流浪生死。後悔無相救處。貧窮困苦皆從妄想生。若了是心。遞相勸勉。但無作而作。即入如來知見。』
如果夜間夢見樓閣、宮殿、象、馬之類,以及樹木、叢林、池、亭這樣等等的「相」時,不可以生起一點點貪婪的念頭,一旦貪婪了這些,那麼這些便都變成你將來投生的去處,務須在意。因此當臨終的時候,不可以取住於任何諸「相」上,便能夠除去讓你投生他處的這些障礙,否則即使生起些許猶豫疑惑之心,就被魔所攝走而投生他處了。「法身(佛性、如來)」本來清淨,是不受一切法(相)所污染的,只因為眾生迷失了「法身、佛性、自性」的原故,所以不知不覺中,便妄自受到生死輪迴的業報,因此一有貪婪,便不得自在,只要現在悟得了自己本來身中的「心(自性,佛性)」,便不會再沾染到這些惡習(不良習慣)了。
如果為了救度眾生而從聖界進入凡界的話,便有必要示現為種種雜類(六道)眾生,自己便是雜類中的眾生,因此聖人無論在逆境或是順境,全都能夠得以自在無礙,一切業都拘束不了。聖人成久了便具有大威德,一切品類(六道眾生)的業,都被聖人轉化掉,即使是天堂與地獄,也奈何不了他。凡夫神識昏昧,不像聖人的「心」,是內外明徹的,因此如果遇到有所疑惑的事,便不要去做,做了就有可能要流浪在生死輪迴之苦中,到時後悔也沒有相救之處。人生的貧窮困苦,都是從妄想中生出來的,如果能夠悟得了這個「心(自性)」,便要互相勸導勉勵,只要無作而作(不執著在作的相上而作),也就是說要用「只知耕耘,不問收穫」的心態去做任何該做的事,就證入「如來」的知見中了。
『初發心人神識總不定。若夢中頻見異境。輒不用疑。皆是自心起故。不從外來。夢若見光明出現過於日輪。即餘習頓盡。法界性見。若有此事。即是成道之因。唯可自知。不可向人說。或靜園林中。行住坐臥。眼見光明。或大或小。莫與人說。亦不得取。亦是自性光明。或靜暗中。行住坐臥。眼見光明。與晝無異。不得怪。並是自心欲明顯。或夜夢中。見星月分明。亦自心諸緣欲息。亦不得向人說。夢若昏昏。猶如陰暗中行。亦是自心煩惱障重。亦可自知。若見本性。不用讀經念佛。廣學多知無益。神識轉昏。設教只為標心。若識心。何用看教。若從凡入聖。即須息業養神隨分過日。若多嗔恚。令性轉與道相違。自賺無益。聖人於生死中自在。出沒隱顯不定。一切業拘他不得。聖人破邪魔。一切眾生但見本性。餘習頓滅。神識不昧。須是直下便會。只在如今。欲真會道。莫執一切法。息業養神。餘習亦盡。自然明白。不假用功。外道不會佛意。用功最多。違背聖意。終日區區念佛轉經。昏於神性。不免輪迴。佛是閑人。何用區區廣求名利。後時何用。但不見性人。讀經念佛。長學精進。六時行道。長坐不臥。廣學多聞。以為佛法。此等眾生。盡是謗佛法人。前佛後佛只言見性。諸行無常。若不見性。妄言我得阿耨菩提。此是大罪人。十大弟子中。阿難多聞第一。於佛無識。只學多聞。二乘外道皆無識佛。識數修證。墮在因果。是眾生報。不免生死。違背佛意。即是謗佛眾生。殺却無罪過。經云。闡提人不生信心。殺却無罪過。若有信心。此人是佛位人。若不見性。即不用取次謗他良善。自賺無益。善惡歷然。因果分明。天堂地獄只在眼前。愚人不信。現墮黑暗地獄中。亦不覺不知。只緣業重故。所以不信。譬如無目人不信道有光明。縱向伊說亦不信。只緣盲故。憑何辨得日光。愚人亦復如是。現今墮畜生雜類。誕在貧窮下賤。求生不得。求死不得。雖受是苦。直問著亦言。我今快樂。不異天堂。故知一切眾生。生處為樂。亦不覺不知。如斯惡人。只緣業障重故。所以不能發信心者。不自由他也。若見自心是佛。不在剃除鬢髮。白衣亦是佛。若不見性。剃除鬚髮亦是外道。』
剛發心願要成「佛」的人,神識總是有些不穩定的,如果夢中頻頻見到異常的境界,不用疑神疑鬼,這些都是從自「心」中生起來的,不是從「心」外頭進來的,如果夢見光明出現,比太陽還亮,便是餘習(二乘人不能夠斷除的殘餘習氣)頓然完全沒有了,於是「法界性(佛性、自性)」便出現了,如果有這樣的事發生,就是將來可以成「佛道」的原因,唯有自己知道就好了,沒有必要說給別人聽。或者在寧靜的園林中行、住、坐、臥時,看見光明,或大或小也不必要告訴別人,這也是自「性」所現的光明。或者暗夜中行、住、坐、臥時,看見光明如同白晝,不要奇怪,都是自「心」顯明出來的,或者夢中見到星月分外明朗,也是自「心」諸緣即將息滅的表現,也不必要向人述說。如果夢見頭腦昏昏欲睡,好像行走在陰暗中時,也是自「心」煩惱障深重的原故,也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了。
如果見(古現字)本「性」了,便用不着讀經念「佛」,再去廣學、多聞也沒有益處,那些文字「相」,反而會讓人神識轉為昏沉的。「佛」之所以設教,只是為了標明這個「心(本心、自性)」而已,如果已經識得這個「心(本心、自性)」的話,那還用得着再去看那些經、論等的教導?要想從凡夫進入聖人之流,就要息滅諸業,培養自己的「心」神,用無所求的「心」隨緣隨分的過日子就成了,雖然這時貪婪、愚癡心沒有了,如果嗔恚心尚多的話,也會讓「性」轉而與「佛道」相違背,因此嗔恚心也要除去,否則那是自己騙自己,沒有什麼益處的。聖人在生死輪迴中,自在出沒,隨心隱現不定,一切業都拘束不了他,因此聖人能夠破除邪魔外道。一切眾生,只要見了本「性」,便會餘習頓然除滅,神識(心識靈妙故曰神識)不昧,必須是直下(當下)就領會到,見「自性」即在這時。想要真的明白「佛道」,只要不執著在一切諸法的「相」上,息業養神,餘習也盡,自然就會明白「性」了,不用假手於用功修行。外道不了解「佛」所說的意義,用功最多,卻違背了聖意,如果整天忙來忙去的念「佛」、轉經,其結果是導致了神性(神識)昏迷,反而不能夠免於生死輪迴之苦。「佛」是清淨安閑的,因此見「性」的人,那用得着忙來忙去的廣求名利,即使求得,以後又有什麼用處?只有不見「性」的人,才會讀經念「佛」,以增長學識,精進不懈,晝夜六時全都在修行,如果以為長坐不臥,廣學多聞,就是「佛法」的話,那麼這些眾生,其實都是毀謗「佛法」的人。從前「佛」到後「佛」,只說如何見「性」而已,諸行無常(世間一切事物,包括眾生的性命,都在生、住、異、滅的自然法則中,遷流不止),如果不能夠見「性」,妄自說自己得證阿耨菩提(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的簡稱,也即無上菩提、佛性、如來),是天大的罪人,「佛」的十大弟子中的阿難尊者,最為多聞,他儘管多聞,於「佛」卻並不識得,二乘與外道都不識得「佛」,於是便用識(對境了別)數(智慧的異名)去修證,因為識、數都是「相」,不能夠離「相」的結果,是墮入因果之中,於是這些眾生遭受到業報,就免不了生死輪迴之苦,這樣做的話便遠遠的違背了「佛」意,違背了「佛」意而作,無異是毀謗「佛」的眾生,殺卻沒有罪過(筆者註:此處的殺卻,指的是殺卻識、數,不是殺卻眾生,佛是絕對不殺生的),經中說;闡提人(不信因果,斷諸善根的人)不生信心,殺卻無罪過(筆者註:這裡的殺卻是指殺卻不信因果的心),如果闡提人殺卻了不信因果的心,而成為相信因果的心,那麼這人將來仍然是「佛」位中人。如果不見「性」,便不用取次(草率)的指責他人的良善,這樣做是自己騙自己,無益於事,是善是惡,歷歷在目,因果報應分明不爽,進天堂還是下地獄,報應就在眼前。有些愚人不相信有因果報應,現在便墮入在黑暗地獄之中,而他自己卻還不覺不知,那是因為業障深重的原故,所以才不信的。譬如盲人,不知道有光明,即使向他說了他也不信,只因為眼睛沒法看到光明的原故,又憑什麼辨識得出日光來?愚人也是這種情形,現在已經墮入畜生等雜類的眾生,譬如畜生,生在貧窮下賤的環境之中,在我們看來那是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的苦,但是在他們,雖然是在受苦,自己卻不知道那便是苦,當問他們的時候,也會說我如今過的很快樂,快樂的像在天堂一樣,因此可以知道一切眾生,都誤將所生處認為是樂園,也不覺不知那是苦。這些惡人之所以如此,便是因為他們業障深重的原故。因此不能夠發出信心的人,是由不得他自己的,而是由於過去業障深重所使然。如果悟見自「心」是「佛」的話,不在於有沒有剃髮出家,白衣(在家人)也是「佛」,如果不能夠見「性」,雖然已經剃髮出家,也是外道。
【問曰。白衣有妻子。婬慾不除。憑何得成佛。答曰。只言見性。不言婬慾。只為不見性。但得見性。婬慾本來空。寂不假斷除。亦不樂著。何以故。性本清淨故。雖處在五蘊色身中。其性本來清淨。染污不得。法身本來無受。無飢無渴。無寒無熱無病。無因愛。無眷屬。無苦樂。無好惡。無短長。無強弱。本來無有一物可得。只緣執有此色身因。即有飢渴寒熱瘴病等相。若不執即一任作為。於生死中得大自在。轉一切法。與聖人神通自在無礙。無處不安。若心有疑。決定透一切境界不過。不作最好作了。不免輪迴生死。若見性。旃陀羅亦得成佛。】
問道;白衣(在家人)有妻子,沒有斷淫欲,憑什麼成「佛」?答道;成「佛」的關鍵在於見「性」,不在於淫欲,只因為不見「性」,所以才淫欲未斷,只要見「性」,淫欲的本「性」也會歸於空寂無所有的「相」,於是自此便斷除了淫欲,也不會再貪婪此事,縱然留有餘習,也不足為害,為什麼?因為「性」本自清淨的原故,雖然是處在五蘊身中,但是其「性」本來清淨,是不受染污的,「法身,自性、佛性」本來空寂,沒有感受,沒有飢渴、寒熱、病痛、恩愛、苦樂、好惡、短長、強弱等等的「相」,空寂無「相」中本來就無一物可得,只因為還有這個肉身存在,所以還有飢渴、寒熱、瘴病等「相」,這個肉身如果不在了的話,便一任這些飢渴等去作為也沒有什麼影響的了。如果能夠在生死輪迴之苦中得以自在,那時再宣講一切「佛法」,便會如同聖人一樣,講說的神通自在,毫無障礙,就無處不安了。如果心中對「法身」還有疑惑的話,。絕對悟不透這一切境界的,這樣的人不修下去最好,即使修下去也免不了生死輪迴之苦。如果能夠見「性」,即使是旃陀羅(屠夫)也可以成「佛」。
【問曰。旃陀羅殺生作業。如何得成佛。答曰。只言見性。不言作業。縱作業不同。一切業拘他不得。從無始曠大劫來。只為不見性。墮地獄中。所以作業輪迴生死。從悟得本性。終不作業。若不見性。念佛免報不得。非論殺生命。若見性疑心頓除。殺生命亦不奈他何。西天二十七祖。只是遞傳心印。吾今來此土。唯傳一心。不言戒施。精進苦行。乃至入水火登劍輪。一食卯齋長坐不臥。盡是外道有為法。若識得施為運動靈覺之性。即諸佛心。前佛後佛只言傳心。更無別法。若識此法。凡夫一字不識亦是佛。若不識自己靈覺之性。假使身破如微塵覓佛。終不得也。佛者亦名法身。亦名本心。此心無形相。無因果。無筋骨。猶如虛空。取不得。不同質礙。不同外道。此心除如來一人能會。其餘眾生迷人不明了。此心不離四大色身中。若離此心。即無能運動。是身無知。如草木瓦礫。身是無情。因何運動。若自心動。乃至語言施為運動。見聞覺知。皆是心動。心動用動。動即其用。動外無心。心外無動。動不是心。心不是動。動本無心。心本無動。動不離心。心不離動。動無心離。心無動離。動是心用。用是心動。即動即用。不動不用。用體本空。空本無動。動用同心。心本無動。故經云。動而無所動。是故終日見而未曾見。終日聞而未曾聞。終日覺而未曾覺。終日知而未曾知。終日行坐而未曾行坐。終日嗔喜而未曾嗔喜。故經云。言語道斷。心行處滅。見聞覺知。本自圓寂。乃至嗔喜痛痒何異木人。只緣推尋痛痒不可得故。經云。惡業即得苦報。善業即有善報。不但嗔墮地獄。喜即生天。若知嗔喜性空。但不執即諸業脫。若不見性誦經。決無憑。說亦無盡。略標邪正如是。不及一二也。】
問道;旃陀羅殺生造作了很多業,怎麼能夠成「佛」呢?答道;成「佛」的關鍵在見「性」,不在作業,見「性」的人,縱然過去作了大小不同的業,一旦見「性」,一切業報便都拘束不了他。從無限久遠到如今以來,只因為不見「性」,才會墮入地獄等六道中,所以不見「性」的眾生作業就輪迴於生死河中,然而從悟得本「性」那時起,自始自終的便不會作業了,當然也就不會墮入輪迴的生死河中。如果不見「性」的話,即使念「佛」也免除不了輪迴生死,所以只論見「性」,不論殺生,如果見「性」了,便會疑心頓除,假設即使殺生,因果報應也拘束不了他(筆者註:前面已經講過,見性後,終不作業,所以此處所說的殺生,乃是假設的情況,只是為了強調見性的人不再受到業的拘束而已,千萬別誤會為見性後殺生便沒有關係,要知道佛是不殺生的)。
自從西天(指印度)二十七個祖師以來,傳法只是遞相傳付心印(禪宗不立文字,只是以心為印,心指佛心,印是印可之意),我如今來到這塊土地上,唯傳大乘的頓教法門,便是「即心是佛」,不說持戒、精進等苦行,乃至於那些入水不溺,入火不燒、登劍輪而不傷、日中一食、長坐不臥等等的事,那些都是外道的有為法(因緣造作的事,虛妄無實),如果識得自己操作、運動的那個靈覺之「性(自性)」的話,你的「心(自性)」即是諸「佛」的「佛心(佛性)」,因此從前「佛」到後「佛」,所說的只是以「心」傳「心」而已,再也沒有別的法門。如果識得這個以「心」傳「心」的法門,凡夫一個大字不識也是「佛」,如果不識得自己的「靈覺之性(自性)」的話,既使不惜自己的身體碎成微塵也要去找「佛」的話,也是找不到「佛」的。所謂的「佛」,也稱為「法身(佛性)」,也稱為本「心(自性)」,這個「心(本心)」無形無「相」,超越因果,無筋無骨,有如虛空,拿捏不到,和物質不一樣,和外道所說的也不一樣,這個本「心」除了「如來」一人能夠明白,其餘的眾生全都迷失了此「心」,因而不能夠明白此「心」。
此「心」不離開四大所成的色身,如果色身離開了此「心」,便不能夠施為運動,要知道這個色身離開「心」就沒有了知覺,和草木瓦礫一樣,是個沒有情識的東西,又用什麼來運動呢?如果自己的「心」動,那麼無論言語、施為、運動、見、聞、覺、知,都是「心」要動才生起動的作用來。因此,動是「心」要動,色身的動作便是「心」的作用,除了「心」動能夠使色身動作起來以外,沒有別的「心」可以使色身動作起來,「心」以外沒有動的作用,那麼色身是不會起作用的,因此可以知道,動作起來的不是「心」而是色身,「心」是不動作的,動作的是色身而不是「心」,「心」本來就是不動的,但是色身有動作卻離不開「心」動,沒有「心」動便沒有色身的動作,如果色身的動作沒有了,那麼「心」也就離開動了,如果「心」沒有動的話,那麼色身的動作也離開了,因此色身的動作乃是「心」的作用,色身之所以能夠作用則是因為「心」動,所以色身的動作即是「心」的作用,「心」的作用即是因為「心」動,「心」不動則身不起作用,因此作用的「本體」是「自性清淨心」,「自性清淨心」是空而無「相」的,空而無「相」之中本來沒有動的,動、用同在於「心」要怎樣,而「心」的本體卻是不動的。因此經中說;動而無所動,意思是說身動而「心」不動,即使整天的來來去去,而「心」中沒有來去的「相」,整天的見而「心」中沒有見「相」,整天的笑而「心」中沒有笑「相」,整天的聽而「心」中沒有聽「相」,整天的知而「心」中沒有知「相」,整天的喜而「心」中沒有喜「相」,整天的走而「心」中沒有走「相」,整天的住而「心」中沒有住「相」,因此經中說;言語道斷(佛性無法言說),心行滅處(佛性不可思議),見、聞、覺、知,本自圓寂(圓滿一切智,滅除一切惑,也即無餘涅槃、佛性、如來)。到此境界,碰到嗔、喜、痛、癢和木頭人一樣的沒有任何感覺,只因為「空」中沒有一物的「相」可得,所以痛、癢等「相」也不可得。經中說;惡業即得苦報,善業即得善報。因此不但嗔墮地獄,便是喜也要往生天界而出不了三界,如果知道嗔、喜其「性」本「空」,只要不執著於其上,善、惡業等就脫離掉了。
如果不能夠見「性」,講經說法決定沒有憑據。我要說的,是想說也說不盡,如今只是約略標明邪、正是如此這樣的而已,這些比我想要說的還不到一二成。
【說頌曰。
吾本來茲土 傳法救迷情
一華開五葉 結果自然成】
我本來到了這塊土地上,便是要傳此以「心」印「心」的法門,用來救度迷失的有情眾生,我這禪宗一脈,將來會如同花開五葉一樣的分成五支,結果自然大成。
本文於2014/5/21初稿後,以【如是解讀達摩血脈論】及用相無相居士筆名,發表於網路上,於2016/5/13校稿後,用相非相居士筆名發表於網路上,復於2017/6/10再次校稿,以【達摩祖師血脈論詮釋】為篇名,用筆者真名聶憲武,將於適當時機再次發表在網路上,以饗同修。雖經一再校稿,疏漏之處在所難免,敬請原宥!